法典第一段條文沒有規定:‘每一個德國人都享有全德公民權’嗎了” “對待這類間題我們歷來是非常嚴肅的。”在蓋格爾那變 幻無常的臉上泛起表面和善而實際冷酷的波漣。 “是的，我早已領教。

這個問題竟嚴肅到如此地步，使一 個在全德國和整個歐洲都享有盛名的社會活動家無法恢復普 魯士公民權;同樣嚴肅到那種地步，若不是工人起來反對，你們早在兩周前就把卡爾·沙佩爾及其夫人和三個孩子驅逐 出科倫和普魯士了。由此可見，那法律的第一段，按您的理解，應該是每一個德國人都可以從德意志三十六個公國中被驅逐出境。 可見，除了國民議會制定的法律外，還存在著您個人的私法，蓋格爾先生。

” “這個論調并不新鮮，我從《新萊茵報》上早有耳聞。” “恕我重復。

不過，此時此刻我倒想了解了解，您是杏早已占有材料，認為國民議會制定的這個虛弱的但畢竟是革命的合法產兒，快要壽終正寢啦?” “我不是預言家。”蓋格爾回避了。 “那么，為了結束這個問題，讓我告訴您一個預斷。

”恩格斯目不轉睛地逼視著蓋格爾那副冷酷、虛偽但又假裝持重的面孔，“我要對您說的這一點，也正是普魯士政府及其全體官員都該很好了解的。” 蓋格爾雙手交叉放在胸前，崩緊了每根神經，等待著即將來臨的挑戰。 “德國，”恩格斯繼續說:“應該，而且隨著時何的推移，也必將以卡爾·馬克思是它的兒子而感到自豪。

而您呢，蓋格爾先生，也將以千方百計地阻撓馬克思取得普魯士國籍而飛黃騰達，并載入史冊!” “喂1我們的談話離題太遠羅!恩格斯先生。”

蓋格爾幾乎是喜出望外地喊了一聲，因為他原來設想的不愉快比這大得多。“什么歷史呀，……未來呀，……我們還是把話題轉到眼下吧!’，他的臉上又擠出了笑容。 “那好，轉回來吧，”恩格斯本人也不愿意更多和他糾纏這些。

明天報紙就要發表《馬克思和普魯士國籍》這篇文章了。那篇文章將要再次點到他們的名字。文章里有編輯部的按語，有馬克思寫給普魯士內務大臣屈韋特爾的一封長信。

這封信也是對蓋格爾就馬克思申